也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有话不妨直说。”
觉罗氏才凑近些道:“我前儿往我娘家去,我母亲提起,舅舅家有个兄弟……是甲辰年的八月里的生日……”
她的话漾着碧波的清意缓缓到耳边,容悦不由驻足,盯着那枯残的荷叶卷皱的边沿。再好的风光,多明媚鲜艳,到底熬不过时间。
唯将心事托于针线,一笔笔细细绣成,将那满池娇生生挪在大红枕套上才能留驻一抹倩影。
清莲这些日子已不用当差,只在屋中闲备嫁妆,主子已为她在鲤鱼胡同盘下一所宅子,到时就在那里发嫁,日后她和她的程沛哥哥就有家了。
她两个都是苦命人,小小年纪就都没了依托,如今能结成连理,日后定然要好好照顾程沛,再不叫他吃苦头。
想到这,清莲俏面染上两朵红云,将那两幅枕套叠好,收进红漆箱笼里,只听小丫鬟秋穗在外头喊道:“清莲姐姐,格格叫你过去一趟。”
她哎了一声,理了理身上的浅水红窄袖夹衫,往暖阁里去。
容悦正和春早整理家中藏书的目录,屋里摆了十几口书箱子,只留下窄窄的空隙。
清莲顺着空跻身进来,方行了礼。
容悦便停了笔,抬起头来,面上神色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