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只顾埋头逗弄怀中娇娃,容悦呼吸愈发急促,两只手漫无目的地胡乱抓着,只听乒乓数声碎瓷响,却是茫乱中握住那桌布上明黄流苏穗子一扯,一桌子碗碟胡乱摔在地上。
她只觉背上一凉,却是皇帝被放在桌上,桌心嵌着的大理石冷如冰凝,身前的胸膛却又滚如热铁。却是难以言明地畅快,直如那冲出海域的浪花,猛列拍击在礁石上的疯狂。
因在南苑不必视朝,皇帝早起,一摸身边,却没了人,不由坐起身来撩开帘子,早有思勤上前来为他穿鞋。
皇帝一面扣着中衣的纽子,一面问:“人呢?”
思勤笑道:“小主去给皇上预备早膳了。”
一面说一面已进来尚衣的宫女,服侍皇帝换了衣裳,皇帝见外头天光晴亮,只问:“什么时辰了?”
思勤答:“卯正二刻,因外头落了雪,故而显得亮堂。”又叫人去小厨房知会容悦。
皇帝方轻轻舒了口气,又命人去叫李德全。
容悦掀帘子进来,小脸冻得通红,皇帝握住她手暖着,笑问:“怎的起的比朕还早?”
容悦叹道:“好难起,可是想着给皇上预备早膳,才爬出被窝的。”说着拉他在桌边坐下,又将提盒中的菜馔一一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