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落笔后,倒似乎舒畅许多,他投了笔,从书桌后站起身来,只听外头小厮禄喜报道:“大爷,太太来了。”
他忙整理衣衫,上前恭迎。
纳兰夫人在梨花木官帽椅上落座,见儿子只穿了件素白长衫,脸颊益发消瘦,略有些担忧:“听说你这几日吃得少,我叫厨上炖了鲜菌野鸽汤,”说着轻轻一抬手“你打小儿就最爱喝的。”
鹦哥从提盒暖包中端出一只青花瓷盅来,又倒出一碗在青花缠枝纹碗中,放在案头。
纳兰见年迈的母亲鬓脚又添两茎白发,思及老人家这会儿还要这般为自己操心,一时间自责不已,只道:“母亲晚膳用的好不好,儿子原打算明日一早去向母亲请安。”
纳兰夫人点头道:“我没事,富哥儿这阵子也都好,桃夭服侍的很尽心。”隐隐又提及那事。
纳兰容若心底深处传来幽幽一声喟叹:“如今卢氏丧期已过,既然万岁爷已赐了婚,儿子想着,早些将婚事办了,也好让母亲安心荣养。”
纳兰夫人见他松口,隐隐露出一丝喜色,笑道:“你能想开就好,母亲明日就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