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只好差遣管家拿了主母的书信前来求救,指望着恭亲王瞧在同袍一场,去乾清宫为自家主子求个情。
而恭亲王府的主人此刻正在校场梳理着雄鹰的羽毛。他脸庞又清瘦两分,眉峰益发凌厉凸出,一袭玄墨色提花衣袍衬的整个人如同千年玄冰,一双眼眸中凉意竟比那鹰隼更凶残两分。
张大盛在旁禀报:“属下已照爷的吩咐通知严先生,将来托关系走门路的人家一律打发走。”他想起勒尔锦罪有应得,暗暗解气,可瞧着王爷素淡如幽泉般的表情,不由问道:“王爷似乎并不高兴?”
常宁一扬手,将那雄鹰放飞,口气淡淡的:“意料中的事罢了,就连耿精忠如今不也被清算了么。蠢货!死有余辜。若非他们不能成事,三藩之乱怎会拖这么久。”
对耿精忠一事张大盛倒是颇为惊奇:“耿精忠虽首鼠两端,但毕竟胆略不足,一直也没真正造反,况且皇上还几次赞扬他忠心可嘉,议罪固然难免,可当真会有性命之危么?”
常宁仰头望了那翱翔的雄鹰一眼,唇角勾起冷笑:“早在康熙十六年就有朝臣弹劾耿精忠蓄谋造反,皇上一直留中不发,康熙十七年吴三桂死,杰书又上疏弹劾,当时皇上担忧福建哗变给台湾郑氏可乘之机,亦只下旨申饬了杰书,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