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雷厉风行,甫一继任,即处理阉党魏忠贤,又知人善任,对杨嗣昌、洪承畴等言听计从;又说这人自律极严,亦不耽声色犬马,对周皇后互敬互爱,悯恤黎民疾苦,常下诏罪己,本是中兴之主,只是明朝气数已尽,他亦无力回天。”
崇祯帝绝非一言可定论的人物,连朝臣们也争论不休,皇帝却只挑些好话来说,试试容悦如何答复。
容悦思忖着皇帝的话,却大为不解,皇帝对她一向温和,从不发脾气,故而容悦也习惯有话直说:“既崇祯皇帝知人善任,可为何启用袁崇焕,又使之冤死?而且,说他情深义重,重社稷远女色,可不还是盛宠奢靡无度的田贵妃,又夺了部下的爱妾陈圆圆致使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皇帝温声追问:“那你是说他是无道昏君?”
容悦咬唇,凝眉思索着:“这倒也不尽然,想必这位崇祯皇帝的初心也是想做流芳百世的明君的,可千古一帝绝非容易做的。明朝积弊已深,既不能下猛药也不能任由其溃烂,这样的难题想来未必有几个人能料理好,所以亦不能说他是无能之辈。”说到这里,将那卷明史稿翻至先前所看的那一页,指尖轻点,继续说道:“崇祯帝临死前说,‘诸臣误朕也,国君死社稷,二百七十七年之天下,一旦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