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转头叫了声,“李德全!”
李德全忙躬身进来,打了个千儿应了声嗻!
“你去安排一下,容主子今儿不回去了。”皇帝的声音淡然而又坚毅。
李德全听到这话已是惊骇,只苦着脸跪在地上道:“万岁爷,您这……”
容悦也知此举极不合规矩,忙道:“我明日再……”
话未说完,皇帝却已抬手制止他说话,他一向沉毅温和的面上微露疲倦,容悦心疼便住了话。
只见他冲李德全道:“若这点子小事你都摆不平,那也真枉费朕平日里的抬举了。”
这一句话下来,李德全已是哑口无言,苦着脸应了嗻。
皇帝才道:“去罢。”
容悦倒有些惴惴不安,小声问:“这行么?”
皇帝倚在明黄锁子锦的靠背上,说了句:“放心,过后朕自会赏他。”
李德全退出去的一瞬,皇帝面上那一丝极力压制的无奈和疲倦才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现,容悦心疼地拥着他,轻抚他的背竭力想给他些安慰。
她本想问问长春宫的事,却又怕触及他心事,犹豫着没有开口,半晌才问:“皇上今儿还批折子么?”
皇帝摇摇头:“这两日没什么要紧事,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