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白,原来是因卫良莳……她想起早上去慈宁宫请安回来的路上,端嫔私下里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心中已有主意,仔细计较过,才缓步回了明间,温柔地掏出别在衣襟上的绢罗帕子为皇帝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又执了葡萄花样的纨扇在一旁轻轻打扇。
不多时容瑾端了茶回来,德嫔示意她轻声止步,自己放轻脚步,上前将茶碗接在手里,吹到不烫手了才递给皇帝,说道:“皇上,喝杯茶歇歇罢。”
皇帝正有些焦渴,接在手里喝了两口,抬头见德嫔额上也是细细的香汗,面上露出几分关切来:“你素来畏暑,且坐着歇歇,叫下人来打扇就是了。”
德嫔含笑体贴道:“下头人粗心,怕扰了皇上神思,嫔妾不碍事的。”
皇帝握着笔望向窗外,听得外头蝉声阵阵,不由有些心烦道:“还是塞外好,凉爽干净。”
德嫔笑着斜签着身坐在炕上,一面细细扇着扇子一面笑道:“既如此,万岁爷不如往塞外巡幸狩猎,散散心也好。”
皇帝苦笑:“三藩之乱还没结束,云贵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不异于热油上煎烤,朕不忍只图自己痛快,而劳民伤财。”
德嫔颇有些不以为然,接口开解道:“前儿镇国公夫人进宫时说,她们在家里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