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推门进了寝室,果然见屋内依旧如方才般凌乱,她不由无声颔首,恭敬地将话禀了,才听容悦问:“早膳都备好了,叫人进来伺候更衣罢。”
接着是皇帝的声音,却是极其难得透着分慵懒与随意:“方才是谁输了的,现在不认账了?”
接着才是容悦的声音传来:“叫把小炕桌摆在里头,你们也不用在跟前伺候。”
春早有心提醒主子莫要失了方寸规矩,又碍于皇帝在旁,只好应了是,又简单把散落在地上衣物收拾起来,这样糜乱的景象,传出去难免伤及主子颜面。
她出了门,与和萱一道将盛了膳食的炕桌摆在纱橱外宝座上,才双双放下帷幕,禀了一声退下。
又再无话,春早与和萱商议,务必叫今日守殿的将嘴巴把紧了,不可透出半个字去。
堪堪又等了两三个时辰都无吩咐,才又听见里头传热水,左右不论传热水还是传膳,皇帝和贵妃始终未叫人更衣,如是一整日,交了二更,便只留下春早值夜。
她表面平静,实则忧心如焚,不知如何才能叫主子下个床,劝上一两句,第二日清早,皇帝终于意迟迟地撩开了帘子。
春早才叫了和萱一道进来,只自行更换床褥,叫和萱与乾清宫的宫女思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