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全只问:“你们王爷呢?叫他过来。”
那管家答:“我们王爷正陪着吴姨娘在惜宁居欣赏歌舞,奴才已经遣人去请了,裕王爷请跟奴才往这边往花厅用茶。”
福全微微一哂,不再多言,待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见常宁闲闲到来,一头墨发散散披着肩上,穿了件墨色杭绸暗花袍,未束腰带,显得恣意放任。
兼之周身散着凛冽的酒香,整个人瞧着竟有几分邪涓之意。
福全眉心微微一皱,肃颜说道:“五弟,你难道忘了老祖宗的教训,声色犬马,最易移人心志,你怎可如此不知保养?”
常宁歪靠在塌上,闲闲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二哥,你未免过于拘谨,倒辜负这大好春色。”
福全面上尽是不以为然,倒还记着此行目的,只冲他道:“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常宁唇角弯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不过一个眼风,屋中服侍的下人便退了个干净。
福全方才问道:“这回东巡,你也在扈驾之列?”
常宁起先半靠在椅子上阖目养神,听到这话,莫名笑出声来,他渐渐笑的厉害,仿佛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话,笑的前俯后仰,眼角一滴晶莹剔透,隐约是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