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皇后要辅佐皇帝,恩威并施,有时留不得半分情面,如此讲来,她这份柔善又显得不合时宜。
容悦哪里知道他想了这样多,只说道:“我想着,也依法炮制,先叫人盯着那姜太监,顺藤摸瓜,等有些头绪了再适当敲打,不至于烂到根上。”
皇帝在她发髻上轻揉两下,道:“皇贵妃虽性子粗蛮,心地却也不坏,日后要好好相处。”
容悦点头道:“悦儿知道。”
皇帝终归未全然放心,眼下却不愿再提这些坏气氛的话,轻轻说道:“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给朕瞧瞧,倒是与诗句里写的副不副?”
容悦羞涩难当,满心里却又充盈着欢喜。
因不在宫里,没有那许多规矩,皇帝清晨起床,只披了件绸缎袍子,见桌上已堆了不少请安的折子,还有一封宫里的书信。
封面上书着:万岁爷亲启,臣妾佟氏拜上,皇帝便将那封家信拿在手里,随意将请安折子翻了翻,才打开那封书简。
容悦也下了床寻过来,见皇帝凝立于桌前,只睡眼惺忪地走过去,关切问:“出了什么事么?”
皇帝不语,将那封书信交给容悦看,却是康熙帝外祖母,皇贵妃的嫡亲祖母重病,怕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