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疏忽,这就去换温水来。”说罢去了外间,从蒲包中取了提壶,倒了一杯热水,她略一思忖,又将那热水泼去些儿,掺上些冷水,才又回去递给郭贵人。
郭贵人倒是接了过来,垂目一瞧,又不由蹙眉道:“嬷嬷,本贵人体质特殊,不能饮茶的,皇上也知道,还叮嘱我千万小心在意。”
容瑾唇角挂着一丝浅笑,说道:“奴才委实不知,这就去换白水来。”
说罢去提了炉子上大铜壶,因再找茶壶不便宜,便直接倒在杯中,那茶杯本是汝窑仙女捧寿纹小茶杯,铜壶口又粗,容瑾虽手脚灵活,还是被烫了一下。
她略一思忖,将袖子卷了半幅,右手执壶又浇了些滚水在左手手背上,那烧灼的痛意沿着手掌传到心尖处,痛的她几乎要叫喊出声来。
容瑾强忍住,取抹布将水迹擦拭干净,又端了茶杯,兑了冷水,试了温度才送回给郭贵人。
郭贵人寸心报那一箭之仇,并不肯喝。
皇帝直至亥时皇帝方回来,容瑾自然要服侍皇帝更衣,为皇帝脱下斜襟明黄暗花缎的便服,皇帝不经意瞧了一眼,打眼见她手上红了好大一块,他本待下人温和体贴,当下问道:“这是怎么了?”
容瑾忙拉了下袖口掩住手背,隔着两重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