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南巡,这可是千载难寻的好机会,”松兮搀着恭王福晋的手在园子里散步,悄声说道:“奴才听说,咱们王爷这回也要伴驾南巡。这王府里如今可都是您说了算,这王府里的姨娘们早对吴氏专宠的事儿红了眼,您再往旁边添上一把柴,还愁这火烧不起来么?”
恭王福晋一张芙蓉面上静如秋水,抬手摘下枝头压眉的木樨花,放在手中一瓣一瓣地扯碎扔在地上,说道:“只是不知道王爷会不会把那吴氏带去?”
松兮道:“自然不能的,听您的话儿,太皇太后对吴氏可是忌惮着呢。”
恭王福晋将手中光秃秃的枝干丢在地上,她这话儿说的不错,只消自己再去太皇太后那里吹吹耳旁风,便基本能确定。
她主仆二人渐渐往前散步,耳边闻婢女哭泣之声,恭王福晋眉心一皱,她料理府务,竟不知出了何事,想到这迈步上前,掩在一从紫薇花树后看过去。
却见沉香亭外一个婢女跪在鹅卵石路上,头顶一只铜盆,盆中蓄满清水,想必是跪的时候大了,已有些水洒出来。
她旁边站着一个霓霞色纱罗小袄的丫鬟,手中弯着一根柳条斜乜着眼训道:“姨娘给五贝勒炖的鸡蛋羹你也敢弄脏,还不快说,是谁指使你把锅灰落进去的,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