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地问道:“太子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呀?被皇上爷知道,要连累奴才们吃挂落。”
太子并不停步,只说:“孤闷得慌,去叔姥爷家里吃茶。”
德柱忙道:“这可使不得,您是万金之躯,尚无人扈驾安排,如何能出宫去?”
太子说道:“那日旁听大臣们议政,说寻常时候都往文渊阁呆着,孤去文渊阁找,自然有人愿意送信给叔姥爷来接孤。”
德柱正着急,忙道:“既然如此,那太子爷请先回宫去,奴才找人往外头送信儿,您这样跑出去,叫大臣们上折子给万岁爷知道,奴才们的命便没了,求太子爷体恤奴才。”边说边跪在地上抱住胤礽的大腿哀求。
胤礽便立住了脚,视线只遥遥望着远处清一色铺砌的汉白玉石御道,良久方道:“孤依你这主意,还不快去。”
那哈哈珠子只忙不迭去了。
虽是十月里,那日头却又干又毒,胤礽只觉喉间干渴,却又说不出所谓何来,后宫逼仄,前朝却如此广阔。
因皇帝南巡,百官或随驾,或留在部院衙门,空荡荡的天地间唯独他一人……
那日头依旧这样艳,越是日落西山,便越是灼人,似被谁不甚丢落的火球。
容悦阖上手中的账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