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倒不如说嚼书,未免有损人师风范,妾倒要为满院书生一哭。”
众人便是一惊,这女子竟敢暗讽一代大儒,偏黄宗羲也躲不开文人相轻的弊病,骤然听到这等暗讽的话,竟越发想听下去。
容悦一心在皇帝身上,自然看不惯有人给皇帝冷脸瞧,当下便不服气,冲了出去,可到底她不是个善出风头之人,这一出来又不由有些后悔,生怕给皇上丢人,只偷偷拿眼去瞧皇帝。
黄宗羲无甚所谓地笑了一声:“无知妇人,也知何为理乎?”
皇帝微微颔首,容悦方知他没有生气,心想反正也冷场了,倒不如试试激将之法,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妾身无知,也曾在家主身边伺候笔墨,耳濡目染,先前听得先生与我家主人谈理,先入为主,以为先生是心怀天下,仁爱黎民之人。”
黄宗羲才听一女子自己的著作,倒更有些好奇,况说话的亦只是个奴婢,更是叫他拉不下脸来,只依旧背着身,说了句:“方才交谈,已知你主人与我并非一路,道不同不相为谋。”
容悦本未上朝见识过议政,只是自己幼时跟在姐姐身边粗学浅见,后来又胡乱读了几本书,只是靠自己悟性领会,加之她如今被逼上梁山,口不择言,观念倒显得比那些混迹官场的人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