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宗羲微微薄叹道:“老夫之意,是说你底子不扎实,经不住推敲,倒可惜了这份悟性。”
他起初惊艳她这清奇的想法,后又瞧出她说话论理前支后绰,显然功夫就没有她主人打的扎实,不过身为女子,有此等胸怀见地也不容易。
容悦自然知道自己这点子家底在黄宗羲面前不够瞧的,她不由赧颜,微微理了理思路,朗声说道:“先生慧眼如炬,妾学艺不精,叫先生见笑了,只是妾依旧以为,孔子撰写论语,是周游七国解民倒悬时所成,阳明先生得‘致良知’,亦是被昏君殆误,深解世间疾苦才成。
而先生如今学识渊博,已临化境,若隐遁不出,便如闭门造车,难再有新作为,不若出仕为百姓谋福,或许有新的启发,还望先生三思而行。”
容悦说完这话已然无话可说,想想黄宗羲什么样的人物,自己真是班门弄斧了,只怪自己方才别跑出来丢人,她忽然有些紧张,似要喘不过气似的,只退开几步,藏到皇帝身后去。
皇帝面上依旧从容,身形却微微一动,将容悦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揖手道:“婢女无知,实属晚生管教不严,多有冒犯之处,请先生勿要见怪。”
黄宗羲本还想问问那丫头既读过自己的《明夷待访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