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深谙帝王权术,他心中明白,皇帝是当真欣赏纳兰容若才学,只是皇帝做事极为审慎求稳,纳兰容若之父明珠权倾朝野,这时纳兰容若最好也只能蛰伏,否则必是言官朝臣攻讦的靶心,纳兰的半隐状态何尝不是皇帝的一种保护?
如今索额图复起,纳兰明珠隐隐有边缘化的迹象,若他没猜错,纳兰容若的重用提拔多则一年,少则数月,如今……也唯有可惜二字能说尽了……
皇帝极少把自己真正的苦处和想法说给朝臣,此刻虽知徐乾学的埋怨,也只叫他退下。
他看着手中奏折,难免思及以往,纳兰与他年少相识,志同道合,虽则他命纳兰修书有保护的目的,却也因为惠妃之事生分。
皇帝明白表示出来看费扬古和岳乐不顺眼,纳兰容若依旧我行我素,与这些人私下饮酒筵宴,皇帝不免有些动气,气自己引为知己的好友无视他的意思。
“容若到底不懂朕……”想到此处,皇帝心中更添郁郁,抬手将那书信拆开,见上头写着:
臣纳兰容若启奏吾皇万岁……
其中俱是些愧悔之言,待翻至最后一页,见末尾写着,‘至于臣与贵妃之事,实属子虚乌有,乃小人捏造,幸得皇上明察,不使臣蒙冤,近闻坊间传言,多提及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