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微叹一声,春早见众人都退下,才对容悦道:“主子既然也知道和萱姑娘的罪行,怎的还给出那份嫁妆?”
容悦薄叹一声:“皇祖母是怕我伤心难过,才大费周章地叫苏茉儿做这个戏,我又何尝不是怕皇祖母伤心,才故作不知罢了。”
“到底太皇太后还是心疼主子的,”春早说道:“果然亲自过问了,若非不放心素蕴,又如何牵出和萱,到底是奴才监察不利。”
“她是跟我从府里出来的,我以往只说她有些心高,又想着人活在世,即便是为自己着想一些,亦是人之常情,只到底不肯相信她会背叛我至此,我一直坚持‘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以为这一片慈悲心能得福报,谁知到了今日,却是我的善意害了我的宁兰,可见善心也是无用的东西。”容悦开口,不由落下泪来。
“娘娘心底慈悲,福报都在后头呢”春早见她钻了牛角尖,只能劝道:“况且太皇太后开恩,宁兰姑娘尚在人世,主子切不可过于忧怀了。”
容悦略略解怀,想起前路,又觉绝望:“怪我,都怪我,怎么那样该死,非得去给太子送寿面,害死了六阿哥一条人命,德妃一定恨死我了,皇上那样疼六阿哥,那样宠爱德妃,心里定是伤心透了,不肯原谅我。”“我虽非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