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缓缓起身,凤仪万千地走出宫门,坐上步辇。
“去阿哥所。”
周济听到这话,只迟疑着看向春早,后者也拿不定主意。
贵妃见鸾驾未动,冷声道:“怎么,连你们都要违抗我的意思么?”
周济忙道不敢,招手叫起驾。
阿哥所不算近,亦不算远,容悦始终以那样一个姿势坐着,动也不动,似乎一尊腊雕,过往路上,嫔妃们见了,暗自议论的同时也都生出些同情。
‘也是可怜人,原本那样得宠,如今一朝失势,落配的凤凰不如鸡。’
也有的说‘什么呀,她有胆害死别人的孩子,也活该有今日。’
容悦一颗心仿佛浸在海水里,沙沙地却又不疼,只是闷到窒息,被挤去所有水分,如同一条干死的鱼。
为何,为何,为何她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却要如此对待她呢?
或许是这怒发冲冠的气势,或是那失去爱女的哀恸,进了阿哥所一路上竟没有人敢阻拦,只是悄悄儿的去通禀皇贵妃。
容悦木然地走进暖阁,阿哥所隐约有婴孩的啼哭,却不是她的孩子,那样多的小床,她一眼就认出小格格的床。
许是事发突然,东西还未全收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