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可能是皇上的人,并非索额图的人。”
那嬷嬷一惊,诧道:“这普天下难道不都是皇上的么?”
惠妃精通制衡之道,只说:“万岁爷当初提起索额图,是为制衡鳌拜,后来又提拔叔父来限制索额图,如今叔父在朝中炙手可热,皇上势必会想别的法子。”
那嬷嬷急道:“这倒如何是好?”
惠妃定定神,说道:“无妨,我自有主张,”说罢又问:“那个桃夭可找回来了?”
那嬷嬷道:“老爷晚了一步,桃姨娘因不堪受辱,自尽了。”
惠妃不由蹙眉,忿然道:“这个瓜尔佳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微微摇头,又道:“你且回去,回头若有事,便叫你进来。”
那嬷嬷再三应着退下,惠妃思虑半晌,换了件墨绿色八团缂丝旗袍,戴了支缠丝点翠赤金如意步摇,缓缓往乾清宫来。
却说皇帝正预备去塞外巡狩,宫人们正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一个小宫女见了她,极是殷勤地迎上来请安。
惠妃见她面生,倒问了句:“说御前新分过来个叫做书勉的,顶替思勤的缺儿,莫非你就是?”
那小宫女颔首道:“奴才正是书勉,”又道:“娘娘稍待,奴才这就进去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