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悦执壶为她满上,又说道:“姐姐不必过于担忧,明珠姨丈虽不能再如今日风光,却也不会有抄家灭门之忧,皇上多半会保纳兰家一个善终。”
惠妃微诧,听她继续说下去。
“曾听皇上提起,瓜尔佳颇尔盆是极为谨慎的人,又是皇上近臣,之所以敢纵容女儿大归,必定从皇上那里探出风声,纳兰姨丈权倾天下的日子怕不长久了,妹妹劝姐姐一句,这会子只宜以静制动,既不能进,也不能退,要知道,他的一进一退只能由皇上决定,否则便会叫皇上反感。纳兰姨丈再能耐,这天下到底还是皇上的。”
她说着凤目一转,迷离一笑,仿若水边琉璃,颇有些梦幻的色彩:“当局者迷,纳兰姨丈怕也不肯听姐姐的劝告,轻易放下手中权杖,我这话也不过为心安罢了。”
惠妃眉头轻皱,缓缓说道:“一时明白,一时糊涂。你这丫头,倒真叫我看不清了。”
容悦轻笑一声:“我虽有几分悟性,却没有胆魄,更没有对权利的执着和欲望。”
话音落,她复又扶着惠妃的手站了起来:“天色不早,再迟就要下匙了,我就不留姐姐了,姐姐请。”
惠妃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又因贵妃这阵子喜忧无常,也未多想,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