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殿上夜的宫女也都醒过来迎驾,禀报道:“给万岁爷请安,主子尚未起来,奴才这就去通禀。”
皇帝理也不理,反而更加快了脚步,径直朝寝室走去,仿佛被什么力量牵引,他抬手推门,门却被里头反锁,皇帝眉头一拧,叱问:“怎么回事?”
那宫女忙禀:“昨儿是春早姑姑值夜,咱们不晓得啊。”说着又隔门高声呼唤春早名讳。
皇帝一颗心不安狂跳,抬脚加力,踹出一脚去,两扇门应声洞开。
次间摆着一桌残席,春早睡在屋内的罗汉塌上。
皇帝来不及去管春早,因为他鼻端已闻及一股血腥之气,浓烈中透着微微咸涩。
他几乎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到内室,李德全等为防有失,正要跟着冲进去,只听皇帝惊呼一声“悦儿!”
李德全脚下不停,走至门口只见皇帝半蹲半跪在妆镜前,怀中抱着一个女人,屋内已积了好大一滩,踏在靴底黏黏糊糊。
记忆中贵妃那芙蓉秀面惨败如纸,皇帝面上着急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不断拿衣摆缠裹住贵妃那流血的手腕。
“还愣着做什么,传太医传太医!”皇帝急声催促道。
众人才从失神中回过来,忙忙四散去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