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端茶轻饮一口,眼神中意味深长:“应当不用妹妹提醒,这其中的差别罢。”
端嫔浑身一冷,继而又蔓延上无穷无尽的悲哀,是了,她如何奢求与皇贵妃相提并论,皇贵妃是皇上的亲表妹,她可以肆无忌惮蛮横霸道,皇上也未必降罪,自己可能么?
容悦又道:“姐姐关爱三公主之心,拳拳可见,妹妹也会劝说布贵人些,太祖太宗的公主们出嫁后鲜有能回宫探望的,姐姐再呵护,能拦着三公主几年,别反为仇的好。”说罢解下丝帕轻抿着唇角,站起身来道:“许是姐姐事多,一时忘了,若想起春早在哪里,还请赐教,妹妹自当报答。”
端嫔心底悲凉,挑一挑眉:“皇上打发她去北五所当秽差。”
“秽差?”容悦蓦然转过身来,惊讶地重复一遍:“什么?”
“娘娘听得没错,”端嫔站起身来屈膝道:“以前是嫔妾小看了娘娘,还请娘娘日后高抬贵手。”
容悦已恢复如常神情,淡淡道:“那就要看姐姐是否明白了。”说罢转身离去。
荣妃见贵妃坐辇远去,才回到殿内来,见端嫔坐在阴影里,只上前问道:“她是要报复?”
端嫔端起半盏残茶倒入桌上的迎客松盆景中,闲闲说道:“姐姐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