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已经失去了女儿,失去了梅清,失去了宁兰,不能再失去春早了,她不能大意,必须谨慎。
“你说……敏贵人肯不肯分一杯羹给卫贵人?”
紫蕴忽而听她这样问,倒是微诧,仔细思索半晌,方道:“听小红说,卫贵人和敏贵人彼此倒能相安无事,若于敏贵人有利,想必她会帮忙。”
容悦眼前一亮,忽而有了主意,只是这主意就难免要得罪敏贵人了。罢了,为了春早,她必须冒险试上一试。
暖殿里熏着淡雅的玫瑰甜香,小红细细为卫贵人梳理着长发,如今卫贵人已重新调理的油光水滑,水嫩嫩一朵莲花儿似的。
画就从衣架上拿起熏过的紫罗衣,与小红一道服侍卫贵人穿上。
“贵人不必紧张,您这样一打扮,天仙儿似的,呆会儿定能引万岁爷过来。”小红说着在她发髻上插了一只缀珠海棠冻石步摇簪。
卫贵人眉宇间席上一抹期许,又隐隐有些埋怨,抬手拢了拢鬓角,腕上一只翡翠镯子悄然滑下,这样好的东西,她已许久不曾见过了。
这一夜容悦同样也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仿佛既渴望卫贵人能得宠,又隐隐不想她得宠似的,可即便卫贵人不得宠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