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凤体虚弱,只要好生保养,假以时日便能痊愈,此刻宜静养。”
皇帝瞧出他话中有话,只点一点头示意他先出去,才又回到床畔撩开帐帘挂回帐钩上。
容悦装作假寐,只觉一只大手在额头轻抚,片刻又有人为她掖好被脚,整平枕头,才又恢复宁静。
容悦睁开眼来,抬手唤紫蕴至床边,压低声音吩咐:“去听听。”又指了指外头。
紫蕴方放了毛巾出了帘子,见次间只余下皇帝与李玉白二人。
皇帝坐在宝蓝镶边的月白缎宝座上,李玉白跪在当前说着:“……月子里未善加保养,郁结难舒,又有前日之伤,大失元气,故而体质虚弱,一遇寒凉,潜藏的寒气便要透骨而出,正气不能相抗,便会缠绵数日不愈。若微臣所料不错,贵妃娘娘的月信已乱,要么累月不至,要么长则月余不去,此都是元气不足,不能统血,也就是常言的‘血崩之相’。”
“可要紧?”皇帝神色间露出一丝紧张来,倾身问道。
李玉白仔细思索着说:“怕是子嗣上艰难,年岁或也难永,”他见皇帝面色铁青,又补道:“若仔细呵护调理,或可保常人之寿。肝为血之府,遇事亦不可伤心动怒,牵肝累脾……”说起医理又是拉拉杂杂一大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