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罩子给她看,又把皇帝那话学了一遍,春早笑着将人引入屋中。
容悦正在看帐,也好奇地看了一会儿,又叫周济拿去其他妃嫔那里转一圈,只千万仔细着些,不要摔坏了,想必皇帝还有留种之意。
周济依着吩咐去了一圈,亲自将双穗禾交还,才回来禀报:“奴才打听出,皇贵妃娘娘依旧如往常,说话不大好听,却也无甚异动,只是打发人去请万岁爷过去用膳,万岁爷这阵忙着,也没过去。”
容悦淡淡点头,说了句:“知道了。”春早知她是在思量定嫔之事,只劝道:“主子是不放心皇贵妃?”
容悦只说了句:“也算不上不放心,只是小心无大过。”因怕皇贵妃借机抓空子,容悦只更加勤勉理事,皇帝则忙于精选能臣,巡视河工。
黄河历来为一大难,两岸地势险陡,若遇平滩,便可见成群的纤夫拉纤,大太阳底下晒着,虽才二月里不到三月,许多都未穿棉衣,赤着脚或穿一双草鞋,下身一件犊鼻裤,上身一件坎肩,吆喝着号子。
远远的黄河边上一个五六岁的总角小童蹲在地上捡贝壳玩耍,小脸冻得红通通的,脚上一双破棉布鞋不大合脚被顶出两个窟窿,露出两个大脚趾。
他垂头哼着小调儿,忽见一双极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