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说,有个远房亲戚,在南边儿做买卖,人极不错,臣妾想……咳咳……想春早那丫头也该放出去了。”
她竟全然不提,皇帝心中不由失望,可见她咳的厉害,只先压下自己的不愉快,先哄她:“你现在病着,等你好了再操持。且留她在身边服侍着。”又冲外道:“宣李玉白来给贵妃诊脉”,一面又自言自语“真是胡闹,得了病还置气,迁延看你怎么办!”
贵妃摇一摇头,只说:“不中用了……不必了……”说着拿了手帕掩住唇咳起来。
皇帝听她这等话,更是不喜,只软语叱道:“胡说八道,好好儿的何苦咒自己?”说着话视线一转,眼角瞧见那雪青帕子上一抹腥红,仿佛晴天霹雳中那一道血蛇,皇帝只觉触目惊心,伸手去夺那手帕,贵妃本已无力,挣扎了一下,皇帝便将那手帕夺在手中。
雪白的帕心一大片血迹,边上还有已干了的血迹,斑斑点点,仿若湘妃竹,皇帝声音中多了几分着急和火气,连忙问:“什么时候的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冲外吼道:“来人!”
春早,云渺,雨遥次第进来跪在床前。
“贵妃都吐血了!是谁给你们胆子不报的?”皇帝震怒,喝问道。
云渺雨遥听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