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迁口中的“幸福”两个字让任崛已经变成碎片的心流干了最后一滴血,没有刻意的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任崛原本以为,在完全溃烂的心口已经一滴血也流不出来的时候,一定是会痛到窒息的。然而,这样的痛却比他想象的要温和的多。不过,这并不是上天给他的眷顾,而是在此之前,他早已经遍体鳞伤,痛到麻木的身体,已经没有了辨别什么是撕心裂肺的本领。任崛仍是原地站着没有回过头,淡声的说了一句,“不用送了爸。”
“吃了饭再走吧。”身后任之迁的声音柔和了很多,是以往都没有过的语气,隐隐的透着愧疚,这大概是任崛有记忆以来从未有过的愧疚。“不了。”任崛干脆的回答,他悲伤的笑着,“段美夕还在家里等我。”说着,他不再停留在原地,快步的离开了。
眼泪混杂着酒,一杯又一杯的被任崛一饮而尽。从任之迁的家离开之后任崛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找了个地方继续喝酒。他已经不在乎是不是能被周围的人认出来,不在乎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会不会公之于众。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这样狼狈不堪的一个人,还有谁能认得出来他是一向高傲的有些令人讨厌的任崛呢。
任崛隐约的记得,在母亲被送去戒毒所之前,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