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嘉不愿意过多探究别人的家事,但医者医病,有时候不止是要医人,还要医心。
她前世从医经历丰富,碰到这种有故事的病人,实在是必要的时候,也会与病人深谈几句的。
“肖二娘子。”江慧嘉道,“你真的愿意死,然后让自己的儿子以后叫别人做母亲,让自己的丈夫以后成为其他女人的丈夫?”
“肖二郎是府学廪生,往后说不得还要考举人,中进士,甚至是授官。你活着陪他共贫苦,却在死后看他与旁人同富贵。说不得后来的那个女人以后有了孩子,为了家产前程,还要视原配嫡长子为眼中钉肉中刺,你都不在意?”
肖二娘子豁地瞪大眼睛,哑声道:“不……不会,她不会……”
江慧嘉淡淡道:“此一时彼一时,人心都是易变的,肖二娘子不会不懂罢?”
门外,肖二郎请宋熠等人到正厅去坐。
宋熠推辞道:“不必如此麻烦,便在此处等候甚好。”
肖二郎神情有些尴尬,又有些期盼道:“是……是,江大夫诊病要紧,我们还是在此等候,等候。”
又等了摸约一盏茶的功夫,那门吱呀一声,江慧嘉终于开门出来了!
肖二郎忙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