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枯草堂内,人数寥寥。
医馆外的街道上却围着不知道多少人,人们关注着“江神医”名声大噪以来,在京城的第一例公开诊病。
“这诊病问年龄倒还罢了,怎地还问姓名?”病人家属中,做儿子的那个扶着老太太在江慧嘉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却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江慧嘉的提问。
江慧嘉淡淡扫他一眼:“不提供姓名,我如何做医案?不做医案,如何记录诊病过程,留证查据?”
“留证查据?”儿子似乎有些傻眼,他支吾着,似乎并不能接受江慧嘉做医案的说法,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如今的大夫,有讲究医案记录之事的,也有不讲究的。
像太医局的太医,在医案上头就往往都很谨慎,从来不敢缺失记录。这一来是太医局本身的规矩,二来也是怕往后出了问题掰扯不清。
但民间的大夫却未必个个都能将医案记录得很好,这里毕竟是医疗行业不够规范的古代,多少草包大夫学得三五个草方就敢出来行医,又何况是做医案?
江慧嘉手一动就搁下笔,道:“既不做医案,这病便不要治了,几位另请高明罢!”
儿子一下子拔高了声音:“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