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疫病,如何隔离,如何防范,如何治疗,都有统一的守则条令。
有据可查,有理可循。白纸黑字,一条条写得清楚,分发下去,不比乱七八糟地口头吩咐,再没头没脑地执行要好得多?
两名大夫有些惊讶地应了,何有俊一边打着哆嗦,却还是没能忍住小心催促:“江神医,我家小儿……怕病得急,不好等。”
江慧嘉低应了声,将盖着汪秀才的白布重新放好,向众衙役微微致意,便移步与汪秀才向另一边病房走去。
被两个民夫用木叉挡着的老妇人委顿在地,呜呜哭泣。
哭声被众人落在身后,与夜风一同幽咽,使人无不心酸。
三个禁军都没有吭声,到得安置何有俊家小儿的病房时,江慧嘉让三名禁军留在门外,她自己则拎了医药箱跟着何有俊进了门。
屋子不太宽绰,里头挤了三张木板床,何有俊家的孩子躺在最靠左的一张床上。
另两张床上躺着的有一个是十来岁少年,还有一个是中年男人。
不比何有俊家小儿正被何娘子照顾着,另两个病患却都无人陪护。
这倒也不奇怪,鼠疫原就是人人都怕的,也不是谁都有勇气陪着家里病患住进病迁坊。
江慧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