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映着夕阳霞光,他的面色竟显得有些凄惶。
虽不明显,但宋熠还是能感觉得到,这位张县丞在惊慌,在畏怯,在思量……是不是真的该退一步?
可是,能退吗?
退一步,谁知是海阔天空,还是万丈深渊?
食君之禄,当此之时,却竟不知有几人还能思量“忠君之事”。
大靖的江山,真的气数尽了吗?
宋熠心中霎时一凛。
一股寒意从心底里绵绵而起。
不成!他决不能动摇,一旦他先动摇,平城还有谁能抗敌?
指望敌人善待,何如自己掌控命运!
宋熠左右四顾,放弃了原先虚与委蛇,暂且拖延时间的念头。
如今在这城墙上的,既非精兵,也非强将。
大靖承平日久,这些地方巡检平日里连训练都怠懒,更不必说列阵抗敌了。
最近虽被他整顿过一番,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将他们训练成强兵,又谈何容易?
在如此时刻,他作为平城实际意义上的主事者,但凡表现出丝毫退让,城内军心必然动摇。
忽然,一阵整齐的踏步声从旁边连接城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