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浮现出浅浅的苦笑。
他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可是这弑君的罪名他担不起。他不想死。
四更鼓响过。
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宫灯一盏盏亮起来,照进了窗户。
四皇子睁开眼睛,苦涩的笑容凝结在了嘴边。
“四皇兄别来无恙。”凌宵天迈步跨进门来。
四皇子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讽刺道:“六弟总算是露面了,不然我在这里怕是还要待上几日,你要一直不回来。我岂不是要老死在这里?”
“四哥说笑,本王只是怕四哥受了外人的蒙蔽,伤了自家兄弟的情谊。”凌宵天笑道,桃花美目中光华潋滟,丝毫看不出他有何敌意。
四皇子冷冷一笑,这时从凌宵天身后走进一人,一袭僧袍,衣袂翩跹。
“十弟,此次业州城之围,你功劳不小啊,这身僧袍,你还想继续穿着?”四皇子言语中隐隐带了讽刺之意。
这话就像是把刀子,杀人不见血。
就连凌宵天眼底都掠过一丝不悦,可是凌静潇却神色平静。
“穿着习惯了,脱与不脱没什么关系。”
“如此高深的悟性,佩服佩服。”四皇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