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激昂而迷乱的氛围里,观众们感觉就像是凭空转移了一样,来到了一个阴沉的幻境里。
头顶天幕低垂,脚下落叶铺陈。
四周光线迷离,一人独影阑珊。
这情景,就像是鲁迅先生笔下那吃人的世界,分不清谁是狂人,谁是仁人,又或者这两者根本就是一体。
这里的人告诉我,要用树叶当作衣,可是这分明是一个赤倮的世界,真实的东西在这样的世界里已经被当做一种不齿的东西,就像已经枯黄了的落叶一样,被踩在了脚下头,又何必去多此一举,作不必要的掩饰?
偏偏,他们却还要虚伪的拿真知的树叶来包裹、掩饰着他们的欲望,真是可悲又可笑。
——古来时常吃人,我也还记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的规则是,穿着树叶的就是仁者,而我在他们的面前就无异于裸奔的狂人。
他们想要吃掉我。
除非我是他们的同类,有可供利用的地方。否则,就是异类,必须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