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绯儿努力往角落里缩了缩,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顾臻臻没有注意她的小动作。她正在煎熬着,今日去顾家本就是为了看顾琬的笑话,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人。
那尊送子观音,她确实并不是有意为之。她本来只是想着,送去这样一个礼,羞一羞,叫她难堪。这礼寓意好,谁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便是取笑一回,顾琬也只能自己一边儿生气去。
至于说石料到底好不好,她真的并没有注意,只是叫人从自己的嫁妆里随便找出来的。
突然,顾臻臻眉尖蹙起。她嫁妆里的?
她是庶女出身,虽然极为受父亲宠爱,但是生母是家生子,哪里能有什么底蕴来?她的嫁妆,有一部分是国公府的份例,例如那些大件儿的家具和压箱底的银子,以及嫁妆中必备的衣料药材等。剩下的,因父亲怜惜她大婚后要往西海沿子去,那地方苦寒,便暗中又给了她一个京郊的三百亩小庄子,再有就是几件儿古董字画。当然,这些东西就算加在了一起,也没有顾琬的一半多——当时的夫人嫉妒成性,硬是压制着父亲不叫多给,只能按照国公府庶女份例预备,那才有多少?压箱底的银子,不过是五千两!而顾琬有多少?公中的嫡女份例就是一万两,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