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仨跟我在一个砖窑里烧砖,和我住一个彩钢房,夜里他们合计去干一票,生拉硬拽让我听,我听了他们的计划,然后就跟着干了。
    没辙,那几个看着敦厚的农民工那时候流露出了和他们相貌绝不相符的凶狠,我要不跟着干,准被他们摁死刨坑埋了。
    就这样我踏上了贼船。
    最初的时候,我也就给他们放放哨,事后能分点小钱花花,渐渐的尝了甜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各地务工,白天干活,晚上刨坑。
    七年的光景,我见过这行各种各样的人。
    有为了一个青花罐子能用榔头把亲弟弟脑袋砸成稀巴烂的狠角儿……
    也有赚了钱以后被老婆药死,然后老婆卷了钱和姘头跑了的可怜虫……
    还有被买家黑吃黑碎尸万段喂狗的倒霉鬼……
    这样的事儿数不胜数,仿佛冥冥中真有报应,难得善终。
    于是,我金盆洗手,回了老家,包了几亩地,趁着政策倾斜,当了农民,只想换个活法,但还是不敢回家,怕家人跟着我遭殃。
    老家蛰伏一年,日子刚刚好过,眼巴巴的盼到了秋收的时候,一个风尘仆仆的客人就上门了。
    这是个漂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