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刮了一层大白,但年月很久了,又黄又黑,很多地方都裂开了,整个屋子里就一张床,或者都不能称之为床,只是一大块木板下面垫了不少砖头,上面铺了几条破旧的褥子,褥子潮湿难忍,散发着难闻的馊味儿,褥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污秽,黝黑发亮。
这样的屋舍,堪称家徒四壁了。
我盯着墙壁上的一大片血色看了很久,血迹呈飞溅状,是人血。
看血迹颜色,应该落上去不久,让我浮想联翩不久前,一个凶物闯入这座小屋子,凶手一刀杀死了被贫困的主人,而且肯定砍在了动脉上,血喷的很远,也很高,一下子半面墙都甩上了血迹。
青砖铺的地面上有拖痕,凶手最后把尸体拖走了,死者的血渗透到青砖里面,让破旧的青砖里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嘎吱!
忽然门开了,小豆子贼兮兮的在门口左右观望一会儿,脸上洋溢起了笑容,天真烂漫。
这个鬼地方压抑的她之前一直冷着小脸,让我很担心她的成长,如今走到没人处,又恢复了在我面前的样子,让我踏实不少。
她冲着我晃了晃小手,是一块饼。
我咧嘴乐了,小丫头,有良心,知道哥饿的俩眼珠子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