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我被他熊抱压迫到了伤口,不禁闷哼一声。
大兵这才松开了我,自上而下打量我一圈,眼睛一红,下嘴唇不住哆嗦着:“你个龟孙,总算没死,咱哥俩十四五就一块儿浪迹天涯了,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怎么就差点”
说到最后,他已经语无伦次。
“闭上鸟嘴,你个怂逼崽子,老子还没死呢你就哭丧?”
我狠狠照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又看向了其他几人。
姬子不再帅气了,也是满脸胡茬子,身上有好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应该是同野兽搏斗留下的。
小豆子一身单衣,在寒风里瑟瑟发抖,脸上、手上生了很多冻疮。
他们出发时人在西南,西南的冬只阴不冷,可这里却是零下好几十度的无人区,穿着这样的单衣在荒原上流浪二十多天,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就连黎皇这样的大高手都筚路蓝缕。
他们这一路太艰难了。
我脱下身上的棉大氅,一下子把小豆子裹上,又一把拥住她和姬子,泪水无声而下。
当年,我背起行囊南下务工时告诉自己,我要肩负起家人的生计,必须做个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