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从起伏的轮廓看得出,是一具人体。
手上的行李袋啪嗒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缓缓走过去,伫立良久才慢慢抬起手,原本稳健有力的手,竟然遏制不住的颤抖。
慢慢的将白布掀开,一张在熟悉不过的脸印入视野。
他死死的盯着那闭着眼安详睡着的老人,脑子麻木了许久,闭了闭眼,在睁开,不是幻觉,也不是在做梦。
嘭的一声巨响,时焕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A市的天也隐隐沉沉的,抢救室的白色灯光清冷刺目。
他脸上表情寡淡的看不出情绪起伏,只是盯着床上老人的脸,一眼比一眼深刻,然后起身站直,又重重的跪下,一声更比一声重。
门口,时裕森夫妇,时熠、秦伊,陆景郁、江默,都站在哪儿看着,所有人都缄默没有出声,每跪一次,声音就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重复三次后,见时焕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陆景郁担心再继续下去,时焕的膝盖得废了,连忙上前想要将时焕拉起来。
时焕把他推开,又连续跪了三次,才停下来。
他恭谨得把白布给老人盖上,然后转身,目光阴森得从时裕森夫妇、时熠脸上扫过,一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