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侧耳倾听屋里的动静,只有一人的呼吸声,看来就是族长了。
悄声推开门然后掩上,祁玉走到床前,轻轻推了推床上的男人。那人却纹丝不动,依然轻声打着鼾。
正要再推,祁玉猛然往后退了一大步,只见床上之人右腿忽然踢出,正是刚才祁玉所在的位置。
那人见偷袭未能奏效,也就大大方方坐起身来。在黑暗中那双眼睛却熠熠发亮,仿佛始终不曾睡下。
“如此警觉,想必不是宵小之辈。你是何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许邦维口中那个枯干瘦弱的父亲。
“你是许家家长?”祁玉反问。
许父的眼中似乎是闪过了一丝精光,他承认:“正是老夫,你是何人?因何夜入民宅?”
微一拱手,祁玉正声道:“平头蔓开荒人,新上跳板,耳目着排琴碰盘,来领领甲。”
许父一听之下有些惊讶,琢磨了一会儿,也拱了拱手,回道:“合字儿,锅烂蔓,并肩字念了杵?”
祁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非是为了钱财而来。然后右手举起,食指弯曲,拇指和其余三指都伸直,做了个三、一、九的手势。
许父见状便不再一副江湖人的样子,绕着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