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母族都在宫内盘根错节,互有亲戚,已如参天大树不可撼动。他的太子之位未稳,还需要人来支撑,是父皇教他韬光隐晦,莫争一时长短,将人纳回宫中,喜不喜欢、宠不宠爱便都在他。
这次来西霞,父皇也曾说过,若不能求娶大公主慕容薇,便退而求其次,从西霞皇族中选取其他贵女,以此换得西霞的支持,更好地帮他稳固住储君之位。
秦恒两手交叠,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可奈何的解嘲:“宁王殿下,你我这般的身份,外人眼里都是钟鼎玉食,贵不可言。然而高处不胜寒,恒纳不纳妃,又是纳谁为妃,都不是自己说了算数。”
四两拨千金,秦恒不主动回答他的问题,却也透露出,并不是自己的本意,而只是处于利益。
秦恒饮了杯中茶,眸色深沉地唤了一声:“晨箫,我们两人在这西霞偶遇,又同在宁辉殿中住了大半月的时光。这些日子只谈风月,不问前程,颇有些山中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味道,也算得有缘。我便托大,唤你一声名字,希望出了这西霞的皇城,日后相见,能以兄弟相称。”
不愧是储君,秦恒几句话之间便找稳了立场,他希望与顾晨箫结下盟约,正暗合康南皇帝飞鸽传书,要顾晨箫交好秦恒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