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室,辛侧妃端了半日的笑脸再也端不住,便如青梅沁了酒,又酸又涩,说话间眼圈也泛了红。
与咱们姐妹都是一时的人,同在太后娘娘身边服侍,先时徐昭仪有孕已经稀奇,谁想到孟昭仪又有了身孕。原该替她们二人高兴,可我这心里却堵得难受。”
知道辛侧妃今日入宫探望孟昭仪,回来必定有一番唏嘘,杜侧妃也不稀奇。也不怪她心有所感,一时的姐妹,偏偏那二位沐得了圣恩。
辛侧妃实是难受,感怀身世,想到别人终身有靠,自己却如飘萍落花,流水无依,不知将来能靠着谁。
看看杜侧妃屋里泡上来的茶,不过是些中上的饼子茶,辛侧妃唯有重重一叹,反而说不出话来。
杜侧妃随着她亦是幽幽一叹,狠劲儿揪着自己香囊上粗粗的金线打成的络子,膈的手生疼,却仿佛不觉。
方才清扫落花不过是打发时间,如今眼圈也是红红:“各人有各人的福份,那又有什么法子。如今王爷去了,咱们姐妹也只是老死府中的一生。”
说到伤心处,杜侧妃泪水涟涟,忙以帕子拭去,竟自我解嘲地一笑:“姐姐,说句不合适宜的话,咱们虽担着侧妃的名份,终究不如一个侍妾来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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