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笑话。
而且那乳母的话委实难听,崔家要丁兴旺、富寿绵长,哪里就落得靠女人支撑门庭。崔迢脸上实在挂不住,才发了一通好火。
粘亦纤见夫君动了真怒,亦知自己乳母言语上犯了忌讳,不得不卖夫君这个面子。表面上偃旗息鼓,不去追究给姑母的年礼,心里却更发狠,对掌家之权势在必得。
平日里粘亦纤损招不断,陈欣华这里四两拨千斤,吃不着什么大亏,偏是劳心劳力添了许多麻烦。又加上儿子还小,需她多多照应,到底有些顾此失彼,心上很是烦恼。
种种过往,粘氏心里一清二楚,偏是于知府曾得京中连襟授意,有意打压陈如峻的士气,她便更借着身份替侄女儿出气,叫崔夫人有苦难言,越发对长子一房多有看顾。
今日见粘氏又不请自至,崔夫人委实不喜,却只能摆出笑脸相迎,一路请至次媳房中,吩咐人好茶好水侍候。
粘亦纤住的是西跨院,三进三间,只有夫妻二人,很是宽敞。
她不愿与陈欣华打交道,也不要陈欣华安排客房,随着婆母在垂花门接着了姑母与表妹,先迎回自己房里梳洗一番,早安排仆妇收拾了最后头一近的小园子,将姑母与两位表妹好生安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