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除去置办龙舟、缝制队服,尽够了他许下的那一月军饷。
账房先生粗粗一算帐,吴太守乐得拿手捋着颌下五络长须,露出舒心的笑意。
苏暮寒这两日便会同夏钰之,两人五更天就出发,夜半披星才回,带着吴太守拨给的那一队士兵日夜下水,想要夺得头筹。
士兵们晓得来人的身份,初时未免有些拘谨,到乱了划桨的频率,显得有些散乱。苏暮寒的兵法是父亲言传身教,深谙带兵打仗的道理,知道行舟与带兵相同,兵与将都需要磨合期,对次次的不遂显得极为宽容。
看这二位却都是礼贤下士之人,一来二去士兵们便熟了起来。苏暮寒喊着号子,夏钰之鼓声催动,落在湖面的船桨渐渐整齐划一,便如一个人凝神发力,自然有如神助,那舟如离玄之箭,疾行迅速。
练得酣畅淋漓,却是士气高昂。眼瞅着夜暮降临,夏钰之吩咐手下就在太湖边上支起烤肉架子,命随从自附近的市集里买了新鲜的牛羊肉,又打两坛好酒,便请大伙儿吃起了烤肉。
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就着月光如水,一群人呼五和六地吆喝,虽然豪情千丈,苏暮寒却颇有些不习惯。
又因在孝里,不能食这些腥膻,苏暮寒只命人烤了块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