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初时胡思乱想的心。不过是自己孩子家不懂事,妄想着急病乱投医,才生出那些不该生的念头。
嫂嫂亦是耕读出身,挽了小姑的手,字字言辞犀利:“不说那侯门显贵庭院深深,误了妹妹终身。便是妹妹靠着攀附贵人出人投地,吴家也是要脸要皮之人,要父亲大人如何面对同僚,你兄长又岂是那等靠着裙带关系的人?”
一口道破吴小姐的心事,又将是非利害说得明白,只把吴小姐听得面红耳赤,拿团扇半遮粉面,羞愧地低下头去。
嫂夫人为叫她放心,有些打算也不瞒着,说得开诚布公:“其实我们已有了打算。你兄长昔日有位同窗也未补缺,如今在淮州的历山书院教书育人。日前荐了你兄长,已有了回音。待过了父亲大人寿诞,我们便要启程去历山。妹妹莫乱了主意,家中二老还要仰仗你的照应。”
兄长能看得开,不挤这座独木桥,另寻一条出路,委实是个良机。吴小姐虽在闺中,也听过历山书院的大名,知道那是陈阁老一手创办而起,在江南士子中最有名望。替兄长欣喜、替自己庆幸,吴小姐真心祝愿兄长有个好前程。
心事已了,这等可有可无的官宴便更不在意,不过为着应酬些闺中姐妹,她不好缺席。吴小姐淡淡衣衫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