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寒纵然再能隐忍,此时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双目赤红,似要喷出火来,不顾手上还在滴血,摇晃着苏光复嘶吼道:“那是我父亲的兵符,如今拱手异人,先生要我如何做到无动于衷?”
“你父亲的兵符,那也是你父亲随着楚天舒出生入死自己赚来的荣光,那是他的身份,与你无关。兵符是什么?是整个军队的灵魂,唯有握在最伟大的将军手中才能发挥作用,你拿兵符跟你那个什么世袭的破王爷相比,简直是在亵渎兵符的魂灵。”
苏光复气不打一处来,将青绸丝帕替苏暮寒裹了伤口,将他的手重重一甩:“主子想握住兵符,便不是如今这个争强好胜的样子。您好生想一想属下的话对不对,待想通了咱们再往下议。”
拂手转身,苏光复心下堵得难受,只吩咐当职的乌金好生照顾苏暮寒,便重重摔门而去。
沧浪轩里波涛汹涌,金銮殿上却是风平浪静。
内阁里有了陈如峻这个强有力的支撑,崇明帝如今十分惬意。立太子本是国之根本,崇明帝面对文武大臣抛出这个议题时,大多数人表示赞同。自然,也立刻有大臣以三皇子年纪尚幼为由,表示了不同意见,还引得几位大臣复议。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