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柴米。
以退为近,阮夫人搏的仍旧是一双儿女的性命。
一旁的女儿忍不住,眼泪已经滚落下来,打湿她碧桃色的夹裙。
“乖儿不哭”,阮夫人蹲下身子替女儿拭泪,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夫人的确误会了”,怕吓着孩子,夏钰之请阮夫人借一步说话,与她走到了一旁的芜廊下。
大阮灭得有些蹊跷,又牵涉西霞境内的矿藏,夏钰之便先从阮夫人的丈夫问起,拍着胸脯保证道:“只是问夫人这几个问题,待说完了,立刻送夫人去您想去的地方”。
夏钰之的言语诚恳,目光十分清澈,阮夫人瞧着不似坏人,何况他也没有要杀自己的动机。阮夫人绷了多日的弦终于松开,泪珠也涔涔滑落。有些话在心里憋了许久,此时到颇有些想要倾诉的欲望。
阮夫人饮了小安着人端上的热茶,定了定心神,断断续续从大阮的亡国讲起。
大阮位于康南边陲,地少人稀,多是逃荒到此的流民。后来代代繁衍,才有了往日的局面。
明知不善征战,大阮国便选择岁岁向康南进供,换得一隅偏安。倾举国之力,不过就是那被顾晨箫所灭的三万人马,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兴兵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