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自做聪明,进了皇城便分不清东西南北。因身上带了些财物,又不敢随便乱问,走到这里便迷了路。”
罗嬷嬷便就接上话音,跟着报怨道:“老姐姐只说你在皇城熟悉,又说这这桂树还是桑榆的胡同的彼此相临,阁老府本是大家,到时随便一问便就晓得,却难为大家随着你多跑些腿。”
这几句话毫无破绽,大家都是当差的出身,自然理解于嬷嬷主子面前卖弄,想要投巧卖乖的行为。何况去桑榆胡同只能打桂树胡同门前经过,别无他路,到也算不得牵强。
当下便有婆子热心劝合两人,卖阁老府这个人情。又遣小丫环将茶续满,还摆了些果品,待罗嬷嬷跟于嬷嬷极其热情:“老姐姐们喝盏茶再去,如今时辰尚早,误不了替小公子庆生。”
何府里收拾得高雅富贵,这一处管事奶奶们起居的偏厅里,都搁着座落地的西洋自鸣钟,当当打了个半点钟,罗嬷嬷故做吃惊,好奇地打听主人家的身份。
提起主家,管家婆子们极为谨慎,与在五城兵马司的记录一个说法,再问不出别的隐情。
依旧是那头带抹额的婆子答话,只说道老爷与太太如今并不在这家,这府里只有两位小姐由乳母陪着暂住。因是人生地不熟,除了去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