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
辛侧妃认得这种普通的雪浪纸,并不是府中惯用。她一时好奇,便打开信笺。
书信久远,字迹依然清晰,辛侧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头到尾又读了一遍,直惊得手脚冰凉,她一时恍惚,那书吧嗒一声落在地上。
楚朝晖本是阖着眼睛假寐,在内里听得分明,不方便直接指责辛眉毛手毛脚,轻轻地开口,问了一句:“何事?”
“婢妾一时手滑,把将军的书掉在了地下,夫人恕罪”,辛侧妃连额头都惊出一层密密的汗珠,绸衫粘实地帖在后背上,连呼吸都不畅通。
她慌乱地拿帕子去拭书上的灰尘,又努力调匀呼吸,回着楚朝晖的话。
“若是累了,便坐下来歇歇,今日点不完,明日再来也使得”,楚朝晖心疼丈夫的书,想要出来瞧瞧,便趿了鞋子下榻。
听到脚步窸窣,辛侧妃背上又是一汗意。她慌忙将信笺收入怀中,又极快地将《西厢记》与《牡丹亭》这些书压在橱底,上头盖了几本诗词歌赋的线书。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下意识完成。辛侧妃自己也不晓得,究竟为何去掩饰这几套书的行迹。
楚朝晖瞧着外书房里虽然用了冰,辛侧妃额头依旧香汗纷纷,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