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偏连眼皮都不抬,流苏立在一旁,心疼得丝丝冒着冷气。
“暮寒少爷,殿里搁着冰,绿豆汤怕要凉透了,您喝完了再说”,仗着慕容薇待自己又如往昔,流苏大胆开口,替心上人转圜。
苏暮寒向流苏道了声谢,果真端起绿豆汤仰头饮进。
再不想瞧这一对粉墨登场的戏子惺惺作态,慕容薇横了一眼流苏,便端茶送客:“日高人倦,要歇中觉了。我等着姨母的帖子,表哥也回含章宫休息片刻吧。”
腊八节与自己赌气时,自己赔罪的那株紫琉璃花,如今还摆在楚皇后的书案。今日慕容薇却肯把水胆玛瑙摆上多宝阁,口中虽然不说,苏暮寒也晓得,那便是握手言和的意思。
从小到大,苏暮寒已然记不清慕容薇虽然嘴硬,到底有多少次依着他的心愿行事。他深信,只要他肯多说几句软话,再花些心思,这个在宫内可以颐气指使的女孩子终将是自己手上的利刃。
流苏送苏暮寒出去,两人穿梭在那些开满菡萏的青花瓷缸旁,嗅着风动荷香,瞅瞅四顾无人,苏暮寒飞快地向流苏说了一个谢字。他脸上露出踌躇满志的神情:“流苏,你这次立了一大功,我都记在心上。”
流苏红唇一撇,眼里多了几丝幽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