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禁足,贴身的宫人却可以出去,徐昭仪吩咐道:“回头告诉御膳房,我如今是待罪之身,又在佛前颂经,每日只须送些素食过来,万万不可奢靡。”
宫人答应着自去回话,徐昭仪净了手,不再颂经,走到一旁的书案前端端正正坐下,拿了一《金刚经》,仔仔细细抄写起来。
防着徐昭仪一时想不开会做傻事,楚皇后原是找了宫里几位成老些的嬷嬷守着。如今见徐昭仪情绪平稳,这几位嬷嬷便也轮换着下去用膳。
也是徐昭仪素日待人宽厚,情况又不分明,嬷嬷们虽然不与她多言多语,却并未落井下石,依旧以礼相待。
徐昭仪抄写着《金刚经》,听着外头不时传来的雷声与琉璃瓦上哗哗的落雨声,方才平静一些的心又慢慢翻腾起来。
天上的闷雷一个接着一个,便似是被扯开了幕布。夜色渐渐深重,大雨越发下得瓢泼一般。伴随着一季闷雷,徐昭仪笔下一滞,一滴墨汁点在抄了半页的经卷上,好好的一篇经文便白费了。
终是不能安心,徐昭仪怅然地搁了笔,推开了窗户,雨水裹着风声扑面而来,打湿了她飞扬的发丝。
记挂着阿萱从小便怕响雷,徐昭仪心里似被油煎一般。只因自己禁足宫中,只怕连